《宋史·張庭堅傳》原文及翻譯
宋史
原文:
張庭堅,字才叔,廣安軍人。進士高第,調(diào)成都觀察推官,為太學(xué)《春秋》博士。紹圣經(jīng)廢,通判漢州。入為樞密院編修文字,坐折簡別鄒浩免;兆谡賹,除著作佐郎,擢右正言。帝方銳意圖治,進延忠鯁,庭堅在諫列,一時翕然稱得人。
庭堅在職逾月,數(shù)上封事,其大要言:“世之論孝,必日紹復(fù)神考,然后謂孝。夫前后異宜法亦隨變而欲纖悉必復(fù)然則將敝于一偏久必有不便于民而招怨者如此而謂之孝可乎?司馬光因時變革,以便百姓,人心所歸,不為無補于國家;陳罐執(zhí)義論諍,將以去小人,士論所推,不為無益于宮禁。乞盡復(fù)光贈典以悅?cè)诵,召還璀言職以慰士論。又士大夫多以繼志述事勸陛下者,臣恐必有營私之人,欲用其言以自售,謂復(fù)紹先烈非其徒不可,將假名繼述,而實自肆焉。今遠略之耗于內(nèi)者,棄不以為守,則兵可息;特旨之重于法者,刪不以為例,則刑可省。近以青唐反叛,棄鄯守湟。既以鄯為可棄,則區(qū)區(qū)之湟,亦安足守?臣謂并棄湟州便。”庭堅言論深切,退輒焚稿。
是時,議者往往指元祜舊臣在廷者太多。庭堅為帝言司馬光、呂公著之賢,且曰:“陛下踐阼以來,合人心事甚眾,惟夫邪正殊未差別。如光、公著甄敘,但用赦恩,初未嘗別其無罪也。”又薦蘇軾、蘇轍可用,頗忤旨。曾布因稱其所論不當,帝命徙為郎,俄出為京東轉(zhuǎn)運判官。任伯雨言庭堅立身有本末,不應(yīng)罷言職。庭堅亦辭新命,改知汝州,又送吏部。李清臣從而擠之,改通判陳州。
卒,年五十七。紹興初,詔贈直徽猷閣。(節(jié)選白《宋史·張庭堅傳》)
譯文:
張庭堅字才叔,廣安軍人?贾羞M士高等,調(diào)任成都觀察推官,是太學(xué)《春秋》博士。紹圣時經(jīng)科被廢,任漢州通判。入朝為樞密院編修文學(xué)官,因以書信告別鄒浩被免職;兆谡偎麘(yīng)答,任命他為著作佐郎,提拔為右正言;噬险J意圖治,提拔引進忠心耿直的人,張庭堅在諫官之列,一時大家一致稱贊得到人才。
張庭堅任職一個多月,多次上密奏言事,其主要內(nèi)容是:“世上的人談?wù)撔,一定說要繼承恢復(fù)神宗所實行的,才能稱作孝。但前后時機不同,法令也要隨著改變,而想一切都恢復(fù),就會偏廢,時間長了一定會不利于百姓而招致怨,如此稱作孝,可以嗎?司馬光因時進行改革,以方便百姓,這是人心所向,不是說對國家沒有補益;陳罐仗義直言,將斥退小人,這是士子們議論時所推崇的,不是說對皇宮沒有益處。請求把贈給司馬光的官職都加以恢復(fù)以悅?cè)诵,恢?fù)陳罐言官職務(wù)以安慰士人。還有士大夫大多以繼承遺志遵循原有的事來勸陛下,我擔心一定有營私的人,想用言論來推銷自己,認為恢復(fù)繼承先輩的遺志,必須用他們這些人才行,將以繼承遵循為名,而實際上是要肆意實行自己的主張,F(xiàn)在遠方的戰(zhàn)事?lián)p耗皇上的精力,放棄而不防守,戰(zhàn)事就可以停止;那些違背法的特別詔令,可以刪去并下不為例,刑事就可以減省。最近因為青唐反叛,放棄了鄯州守湟州。既然認為鄯州可以丟棄,區(qū)區(qū)湟州,也值得守?我認為把湟州也丟棄為好。”張庭堅的言論深刻切實,退下就把草稿燒掉了.
這時,議論的人往往指責元祜舊臣在朝廷的人太多。張庭堅向皇上談司焉光、呂公著是賢才,并且說:“陛下即位以來,符合人心的事情很多,但對邪正太沒有區(qū)別。像司馬光、呂公著的甄別,僅用赦恩,當初并不曾甄別他們沒有罪。”又舉薦蘇軾、蘇轍可以任用,和皇上的旨意多有抵觸。曾布因而說他的議論不適當,皇上命令把他改為郎,不久為京東轉(zhuǎn)運判官。任伯雨說張庭堅立身處事有本末之分,不應(yīng)該被罷去言官職務(wù)。張庭堅也辭去新職,改任汝州知州,又送到吏部。李清臣趁機排擠他,改為陳州通判。
張庭堅去世時五十七歲。紹興初年,下詔贈直徽猷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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